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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好像妥协了般打开了留在桌上的书信。
开头的两个“吾爱”让玉璃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却又好像吃了蜜饯般,止不住地勾了勾嘴角,眼神不转地继续往下瞧。
我要走了。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玉璃心狠狠地抽痛了下,就连当初看着手下的人送来沿海战乱的消息,他都不曾有此时的慌乱与不知所措,但他仍是勉强定了心神往下看去。
若你并非人间的皇上,我可以把你困在这儿一辈子。可你是,是天下苍生寄予了厚望的皇上,是黎民百姓敬重和爱戴的天之骄子,你不过失踪了七日,这凡间便已乱做了一锅粥,怕是你回去后,得头疼好些日子了。
爹爹曾告诫我,妖和人是不能长相厮守的。凡人苟活的百年,不过是妖界转瞬即逝的光阴。起初我去皇宫里找你,不过是想瞧瞧,这凡间所谓的人中龙凤生成何般模样。可只瞧了一眼,却让我栽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大跟头,自打我出生以来,便未曾倾心过任何男子,我以为这天下的男子都不过爱装腔作势,故作姿态。
安莫如眼前的景象突然便起了波动,看来这事于公子所言是他最不愿提及的,就连在梦里都不愿再回想起来。
等景象再次清晰起来,方才的山头已经变作了金碧辉煌的皇宫,原本空无一人的皇帝寝宫,此时却挤满了一众御医和数不清的宫女太监,一看就是出了能震荡凡间的大事。
看起来像是总管的太监,脸上一阵焦急,不住地跺着脚,“柳御医,皇上这是怎么了呀?”
被唤作柳太医的男子,身着一品官服,想必在这皇宫里待的岁数不短,也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可此时却已经被汗湿了衣背,随身带的手帕也早就湿透了。
他已经将能用的药都用上了,可躺在龙床上的皇上,非但情况没有好转,吐出的血却越来越多,眼看皇上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却无力回天。这要是皇上驾崩了,自己一家可就都得跟着陪葬了。
而方才问话的太监更是急的如热锅里的蝼蚁,这皇上会突然吐血不止,可是在喝了他亲手端进来的糖水后,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甭说那糖水与他有无半分关系,就单单是让皇上身陷险境这一点,就足以够他死个百把回了。
就在众人心里无不为自己默哀的时候,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话语里满是质问,“玉璃这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素爱穿一身红裙的姬儿,垂至腰间的长发被高高绑了起来,飒爽英姿让跪在寝殿之上的众人微微有些愣神。
还是那太监总管最先缓过神来,尖着嗓子用手指着姬儿叫道,“快来人!护驾!护驾!”原本便等在门口谨防万一的侍卫们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把姬儿团团围住,想是让她连动一下都难。
可姬儿丝毫不将这些寻常凡人看在眼里,“你们若是不想你们皇上过了今日就得入棺的话,就给我让开!”
一直席地而坐的安莫如总算是知晓了,为何两个一看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却会有这么深的羁绊,只是可惜了玉璃,自从中了毒后便一直吐血不止,意识时断时续,只看到眼前围了里里外外好几层的人,却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些人是谁,要干什么。
直到看到那一抹牵挂了许久的红色,才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忍着快要将他折磨到昏过去的蚀骨疼痛,轻扯了个淡笑,“你来啦。”
尽管只是如走马观花般看了眼两人的感情,可安莫如还是听出来,这状似轻松的语气里饱含了多少的深情,若不是他他现在身负剧毒,疼得连多动弹一下都快要死掉的样子,恐怕早就恨不得将日夜缠绕在心头的人儿拥进怀中,告诉她,她走的这些天,他就如同被人下了蛊一般,吃不好睡不好,就连早朝的时候,也会突然晃神,想起初见时她的狂傲与放肆,不将这凡间世俗的规矩放在眼里,一双眼眸只盯着他,轻笑道,“你便是玉璃吧?”
悲痛和愤怒夹杂在姬儿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可为了不让眼前的人更加痛苦,只能压下快要让她失去理智的心疼和悲伤,浅笑嫣然,“我来了,马上就不疼了。你记着,醒来后去忘忧阁找老板娘要忘忧药,等你找到了药,我就回来了。”
玉璃尚不懂姬儿说的话为何意,可疼痛不给他思索的时间,他强撑着再多看了几眼心上人,就被拉进了无止境的黑暗中。
天还未亮,墨小司便打着哈欠从被子里爬了起来,他可记着昨日老板娘入睡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今日天亮前得把她叫醒,否则就把自己这一年的工钱都给扣光了,虽然对于工钱这件事情,墨小司早就看得很开了,毕竟自打他修炼成人形以来,就从未见过自己的荷包里出现过金珠。
“唐琮,你怎么从上面下来?”
刚走到二楼的墨小司一抬头便瞧见唐琮从楼上走下来,那可都放着忘忧阁里最值钱的宝贝,可瞧着唐琮那副大义凛然